快要喘不过气来时，顾君辞咬了咬女人的舌尖。女人抬起头，把脸埋进顾君辞的脖颈间。
“你到底喜不喜欢我？”喘了一会儿以后，女人用娇媚的声音问道。
“喜欢啊。”顾君辞道。语气还是淡淡的。
“那为什么每次我找你你都不愿意？”女人委屈地道。她用软软的下巴抵住顾君辞的肩膀。
“因为我没办法对你负责。”顾君辞老实地道。
“反正有生殖隔离，我又不会怀孕，你怕什么。”女人瘪起嘴。
“不，我不是担心这个。”顾君辞用手指轻轻地顺着女人的头发。偶尔碰到她的狐狸耳朵时她的耳朵就会轻轻一颤，显得尤为可爱。
“我担心的是，如果我总和你做这样的事，那么哪天你陷入麻烦的话，我就会忍不住去帮你。那样的话搞不好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。”
“怕死鬼。”女人鼓起腮。
顾君辞托起女人的身体，帮她把裙子拉到胸前，然后手伸到她背后，帮她一颗一颗地系上纽扣。
“只是我自己死掉倒也罢了。但是我死掉我家安安也活不了。所以我不能死。”他安静地道，语气就像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。
女人鼓起腮。“她就那么重要？”
“她是我活着的唯一理由。”
“如果我和她一起掉到水里你救谁？”
“何苦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。”
“那，她的命和除她以外所有怪奇的命，你只能救一边，你救那边？”
“救她。”
“变态女儿奴。”女人哼哼道，“师父要是知道了，肯定要把你逐出师门。”
顾君辞系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。女人的身体一僵，似乎有点害怕顾君辞的反应。
不过顾君辞只是顿了一下下，很快恢复了正常。他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微笑。
“她老人家要是还在，别说逐出师门，我这条狗命给她又如何。反正只要她活着，安安就不会有事。而我犯的戒条都够我死十万遍了。”
“只可惜，她老人家早就不在了。而本应该继承她衣钵的白慕晴白大师姐，现在也变成了总想着睡我的小富婆。至于其他的师兄师姐……”
顾君辞扣上了女人背后的最后一个扣子。
“他们都死啦。我杀的。我亲手杀的。我用剑挨个割开了他们的喉咙。你觉得我这样的人，会在乎师父会不会把我逐出师门吗？”
红衣女子怔怔地坐着，贝齿轻咬下唇。她纤薄的下唇不知何时已经被咬出血来。
良久，她轻声道：“叫我师姐。”
“不叫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不配。”顾君辞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女人咽了一口口水。
“当年……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……”顾君辞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。不过很快，他脸上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。
“随你怎么想好了。反正我才不要叫你师姐。”
他拍了拍她的屁股，道：
“起来。我真的要去上班了。”
女人的声音也重新变得娇媚起来。“不要。你的班就是我。” 她的身子在顾君辞身上缠得更紧了。
“别闹。快点下去。我再不去山羊哥要疯了。”山羊是值顾君辞前面一班的酒保。
“那我发短信给他，给他十倍工资让他加班。”女人还是赖在顾君辞身上不愿意走。
“不行。班还是要好好上的。我要是不打工就从你这里拿钱，那安安会骂我软饭男的。”
“怎么就软饭男了。你不是付出蛋白质了嘛。”
“我要是真这么告诉她，她说不定会把我切掉。下去啦。”
顾君辞又推了一下女人的腰。
这时，汽车突然猛地一震。与震感同时出现的还有一声巨响。
“砰！”
红裙女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。她腰肢一扭，坐回到副驾驶位置上。
刚刚被女人挡住视线的顾君辞这才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。
一辆金光灿灿的跑车撞在了他的车上。
如果是这样，那算不上什么大事。顾君辞可能还会想着怎么从开跑车的土豪那里多要点钱。
可问题是，那辆跑车是倒着撞在顾君辞车头上的。而且它往前开了一点以后又猛地倒车，“砰”地一声又撞在了顾君辞的车上。显然，跑车的车主是故意要撞他的。
就在金色的跑车要撞第三下的时候，顾君辞下了车。他走到金色跑车的驾驶位旁边，敲了敲它的车窗。
车窗缓缓摇下。顾君辞刚弯下腰要说什么。
“呸！”
一口口水从车窗里飞出来，落在顾君辞脸上。
尖细的声音从跑车的车窗里传出来。
“什么东西，也不看看自己开的是什么垃圾，也敢停在九尾城的地下停车场里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！赶紧给你郭爷爷让路，你郭爷爷就不找你要这辆跑车的维修费了。不然……哼！就我撞你这两下磕出来的两个凹陷，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！听得懂人话吗？！”
“哎呀，顺子哥消消气。您是大人物，何苦和路边的也够一般见识呢？”另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从副驾的位置上传过来。
顾君辞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拳。右手手腕上的伤口隐隐作痛。
他看着坐在跑车里的人。坐在驾驶位上的是个满身肥膘的胖子。他有五个下巴，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一条缝。他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定制套装，十个手指头上戴着十二枚戒指，一看就是个暴发户。
而坐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长着猫耳的怪奇女人。她的脸蛋倒是漂亮，但她染着俗气的红发，穿着一身媚俗的衣服，这让她的容貌看上去减色不少。一看就知道她是胖子的奴隶。
这个胖子顾君辞认识。他是城北小有名气的地头蛇郭顺，道上都管他叫顺子哥。据顾君辞所知，他是靠走私怪奇奴隶起家的。
在这个时代，能做到这种生意的一般来说背后都有几个大人物站场面。顾君辞知道，这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。
想到这里的顾君辞抬手擦掉了脸上的口水。他知道，和这种人纠缠只会让他惹上麻烦。所以他微微躬身，道歉的话滑到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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